中国！中国！你怎么了？ 我知道浙大请我的目的是把学术带起来，至少是把会计学带起来。我来了浙大好像不务正业，到处管闲事，天天在打战。

商学是综合科学，连丘成桐、林家翘的数学都无法关着门自己幹，商学根本不可能。没有一个顶尖的经济学、统计学、计量经济学、会计学、金融学的团队，商学基本上在胡说八道。由于历史因素，我们的经管两院势同水火，我们的经管师资实在是离世界有巨大距离。浙大有学术领导人在芝加哥待过几年，要他凭良心说话，你们就知道了。

我在与浙大签约的时候，不知道是他的无知，还是故意（我想两者具有），学术委员会的领导老是绕着我一个人的文章数与我周旋。后来我发现，我们浙大在找海外学者的时候，老是想利用这些人做为文章印刷机，给个几十万一年，弄个几十篇文章对上面交差，这些院领导们还是好官我自为之。研究不是挣分数，商学研究的目的是为学生提供有用的知识，为企业解决问题，为世界理清思绪。在哈佛、芝加哥尤其是如此。商学领域的学者，文章数不会多的，我已经是多产作家，再多就成为笑柄，引起别人的疑窦，是不是在作假。中国人文社科领域的造假现象相当普遍，几乎无文不假。

我想真正的、脚踏实地的为同胞做点事。我办了李志文班，我在打造学术平台，而不少学术领导就只在装模做样，利用手上的那颗印巩固地盘。反正这是工科大学，校长书记都不懂。沙漠里长不了苗，沙漠里有了叫做“自私”的化学元素，就更长不了苗。

WW好不容易听了我的话，定下心来，与我一起为中国的金融学界写一本绝对必要的“金融经济学”。他连讲师都当不了。其实，他连博士后出站都出不了。浙大有任何一个人念过他的书稿吗？J教授听过两次他的报告，有别的老师来听吗？浙大根本没有定期的学术讨论会，浙大的老师不但不知道清华、北大在做什么，连浙大的其他老师在做什么都不知道。其实，不需要知道，反正是研究生在鬼画符，老师签名发表。人人想当官，人人想监督别人做研究，当个工头。

LY是浙大少有的老师能帮助浙大国际化的，她也是浙大少有的老师能发表SSCI的。我们浙大不是想要SSCI吗？整个管院一年不是只有一两篇吗？为什么连一个十几万年薪的副教授都不给？浙大经管两院的院班子那一个穷？那一个没有房？没有车？不要LY是因为她不够好？现任管院院长是个诚实宽厚的学者，你说说为什么？

我不愿意再谈WW与LY的个别例子。我们要建立学术制度，铲除贪污腐化。我们要让好学者有出头的机会。我们要老师的心中有学生。你们把手放在心头，想想浙大有多少老师把学生放在心上？我们那些学术领导人的责任是什么？

我是带着泪水在写这封信。中国、中国，你怎么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