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脑学的祖师爷哲文思(Stanley
Jevons, 我的英文名字就是因为仰慕他而取Jevons
Lee)居然为经济学中最艰难的理论问题提供一个可操作的概念【效用函数】,这个概念对于经济学成为所有社会科学的伟大母亲,有奠基性的贡献。后来剑桥经济学讲座教授马歇尔(Alfred
Marshall)依照这个理论基础,提出边际效用递减法则,从而导出整个现代经济学分析架构。
但是,效用函数这个概念,科学得太冷冰冰了。效用能代表满足吗?能代表幸福吗?真的是人人都在追求眼前一个特定消费的效用吗?不考虑过去与未来?不考虑其他的因素?
一九三二年,威斯康辛密尔沃基(Milwaukee)一座修道院的院长,要求她的新手们写一篇文章,题目为〈我为什么想成为一名修女〉。数十年后,心理学家把这些修女们的文章拿来分析,意外发现,从撰文者透露的正面心理情绪,可以做为预测每位修女可以活多久的评分。
在英国全面推广「快乐行动」运动的伦敦政经学院教授,也是《快乐经济学》一书作者理查.莱亚德(Richard Layard,见图),以此为例说,「所以快乐对你是有益的,也是人人都想要,但很多人却没有的东西。」
从莱亚德《快乐经济学》书中指出的影响快乐的「七个因素」:家庭关系、财务状况、工作、社群和朋友、健康、个人自由,以及个人价值观,大约可以理解,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快乐的人。
莱亚德认为,我们花了太多气力跟别人比较,而使自己不快乐。问道,如果我们把擅长彰显人类荒谬苦恼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贝克特(Samuel Beckett)指出,「世界上的泪水,是一种恒量。」的观念,反转过来思考,从个人到整个社会,都以增长快乐为目标,有无可能,让快乐而非泪水,成为世界上的一种恒量。
对于莱亚德,快乐是现代社会必需追求的一个「理性目标」。他认为,如果我们真的想要更快乐,从个人、社团到国家政策制定者,都应思考迈向快乐的具体途径,群策群力,才有机会满足,「人们对更好的生活,深沉的渴求。」
莱亚德对现代个人和当代社会,该如何追求快乐,改善周遭,让生活更具质量,提出了新观念与思考,甚至具体方法,例如施比受让人更满足,这些我们可能耳熟能详,但却不记得上次实践,是什么时候的事?
如果说,莱亚德领导的「快乐行动」运动是宏观的,引人深思的。那么,《快乐》(Be Happy) 一书作者、「快乐工程」(The Happiness Project)的创建者罗伯.贺顿(Robert Hilden)和他推广的活动,反射的则是现代人迫切想要寻求、捕捉快乐的不安与焦虑。
根据贺顿,他在一九九四年创立「快乐工程」,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「让我们来谈一下快乐这件事」,因为在他的在哲学、心理学和心理分析学习与训练过程中,他发现,谈的多是「不快乐」。他觉得这有点不太对,因为一个人如果不知道快乐是什么,如何会不快乐呢?
贺顿「快乐工程」初衷很简单,但想要发掘,如何可真正让人快乐,或者,找到到底什么可以让人快乐的答案,却艰困万分。二○○六年,在英国经济高峰期时期,贺顿帮英国广播(BBC)制作了一个纪录片《快乐的处方》,发现一九五七年,二战后的英国物质虽不充裕,但认为自己非常快乐的人,比例为百分之五十二,到二○○六年,这个比例却滑落到百分之三十六。
如今,大家都在探讨同样的问题,快乐到底是什么?如何可以让我们更快乐?答案却似乎仍然是谜。
尽管不清楚什么是最优质有效的《快乐处方》,贺顿每年在伦敦举办快乐训练讲座和课程,却是场场爆满,一位居住在伦敦的女友,因订不到今年底的训练讲座,而决定飞到纽约上课。 训练课爆满,不一定要有真学问。就像全世界都在炒股票,不代表人人都懂股票。我们经济学家已经有了一些基本的理论证明,当全世界人人都懂得股票的基本价值,这个世界就没有了股票市场(Grossman-Stiglitz 理论)。
贺顿为什么那么具吸引力,翻阅了他的书,发现他对快乐也无定论,只是让你自己去面对和思考这个议题。而他强调的,象是「你对快乐的定义,对你人生的决定具有重大影响。」;「美好之事源于真正的快乐。」;「快乐的人可以做出更好的决定。」,大概还不足以吸引我花费上千美元或六百英镑去受训。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,像朝圣般的涌进,希冀能够在三、五天,或数周内,找到快乐的源头呢?
快乐或许是个简单的东西,就像呼吸一样,是我们自己把它复杂化了,所以才会觉得迷惘,那么可望而不可及吧。
快乐也可能是无法捉摸的东西,是永远无法真实的搂在怀里吧。有一点是大家都同意的,我们人人追求的是快乐,而不是国民所得指数。快乐,快乐,你在哪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