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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浙大的缘分起于在1992年参与创办香港科大的时候,认得当时出任香港新华社社长(俗称地下港督)的浙大校友张俊生先生。他与我都是香港科大的创校校董,在各种酒会中,有些初步的接触。我不善于与高官巨富打交道,这些富贵场合仅只是我这个社会科学学者的观察实验室。
后来各种因缘巧合,我应张俊生先生的邀请,在2007年出任985-211计划下的光彪讲座教授,任务是筹划商学研究院,全面提升浙大的人文社会科学的学术水平,与世界接轨,合并经济学院与管理学院,让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下的昏天黑地学术内斗缓和,迎接真正“新中国”的到来。
没想到这是我一生中最大挫折的开始。一个除了理想没有任何心机与武器的书呆子,在千年帝制孕育的中国官僚体制下的一事无成,从事后来看是无法避免的,也一定得有愚公来移山的。以后我会有许多机会好好的写出来,做为中国下一阶段社会大改革的参考素材。
我在浙大的唯一成就是当了好好的老师,回想起来,这是一个学者不可思议的运气,我要感谢张俊生先生给了我这个机会。
我刚到浙大,校方安排了我会见所有的重要干部,包括所有的副校长。其中最客气,也最认为与己无关的副校长是主管本科教育,医学院出身的姒校长,医学背景又主管本科,与我这个商学出身,来浙大领导学术改革的教授,没有什么表面上的紧密关系。在没话找话的闲聊中,试探我是否“也能”为浙大本科教育做点事。没想到,六年后的今天,我在浙大唯一值得谈论的成果就是本科教育,尤其是博雅精神的本科教育。
为了推广博雅(liberal
arts)教育精神,我在浙大组织了一个碑塔社。碑塔者成碑立塔也,碑是丰功,塔是伟业,碑是文采,塔是功德。碑塔社的成员来自整个浙大各个领域。入社动机,没有个人功利(成绩、留学、求职)追求,只是寻找心灵的契合,跨学科的思想交流。
今年开学,我主要的时间放在滨海的厦大,碑塔社第一次聚会,我没有办法参加,下面是我发给大家的信。由于我不在,破冰活动改在网上举行。
碑塔宝宝们,
首先我高兴碑塔有坚强的生命力,经过五年的磨练,已经成了独立青年。后面的发展就要看我们大家共同设计的organsim
(机能)及 mechanism (功能)。
当人类进入商业社会,社会关怀成了发自内心的自发自得活动。有民胞物与胸怀的精英不再以体制内的官僚体系为唯一目标。而硬组织在崩溃,政务官也不再是终身职业。社会公共事务成为社会精英义不容辞的【兼职】。
浙大碑塔社是走在中国大社会发展的前沿,一群有超凡能力的人必定要管众人之事,在没有军队做为后盾,理性及道德劝说是唯一的共识促成元素,如何和平理性的解决社会公共问题,在中国是个全新的尝试。
我现在在厦门,很快的就会回到杭州与各位见面。欢迎新伙伴,思念老伙伴。
师
话题: